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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欢的眼圈一红,不禁流下泪来。父皇去世得早,那是最大的元清才九岁,最小的元欢才四岁,而身为嫡长子而即位的元致才六岁。那时朝堂动荡,两个哥哥将自己护在羽翼下,将腥风血雨都挡在外面,兄弟之间的感情曾经无比的深厚,如今却分崩离析。
元清叹了口气,一时也默然无语。
“恭王爷,天色不早,该启程了。”领队的孟狸是当朝将军,算是一员猛将,个性粗犷,见不得兄弟二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的样子,粗声催促,元清只好狠心告辞,道了一声“走了”便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。
元欢黯然的看着长兄离去,孟狸这般态度,怕是受了二皇兄的指示吧,大皇兄此去,也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。
元欢的贴身太监小喜子见元欢的手都有些冻红了,忙道:“小王爷,您身子不好,还是快回宫吧。”元欢并没有封号,但当今皇帝极是宠爱这位同胞的幼弟,将来一个王爷是跑不了的,所以当朝人称这位小皇子为小王爷。
元欢这才感觉到手已经冻僵了,接过小喜子递过来的暖手炉,将它拢到袖子里,淡淡道:“回宫吧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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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繁华的京城经历了这样的大雪,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,街上做生意的人也少了不少,元欢拉下帘子,歪在靠背上闭目养神。
因为元欢身体不好,皇上本来是为元欢准备了轿子,只是元欢执意要骑马送大皇兄,然天气实在是太冷了,元欢的身体支撑不住,回程便坐了轿子。
轿子拐过另一条街的时候,元欢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热闹声,便拉开了帘子问轿子外的小喜子:“那边是在做什么呢,这么热闹。”
小喜子去了不久,便回来了。“回主子的话,是由一位歌女在那儿卖唱呢。”
“哦?”元欢不想这么快回宫去,便想去看看臣民们的娱乐活动,于是道,“等会轿子经过那儿,我也想去看看。”
小喜子忙道:“那歌女唱的音调怪怪的,不过是些下里巴人的曲子,主子若要听曲子,可以回宫召吉祥班进宫来。”
元欢摇摇头,道:“吉祥班唱的哪些都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戏曲,有什么好听的,我想去看看百姓们听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