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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他妈的。
郑磊喘着粗气,低头看了看自己汗津津的胸口,刚才老头指过的地方,像沾了什么脏东西,膈应得他只想往墙上蹭。
他咬着牙踢了一脚旁边的木凳,凳子哀嚎着倒在地上,他才泄了点火。
这几天郑磊过得有点堵。说不上来,但就是感觉多了点什么,又少了点什么。
白天扛货,脑子里却总钻进来个影子——那崽子抱着肘子狼吞虎咽的样,还有裆下那阵没缓过来的疼。
食堂的大锅菜寡淡得像涮锅水,他扒拉两口就撂筷子,心里头憋着股邪火,总觉得那天的肘子吃得太冤。
夜里倒是消停了些。自打上次那老头和鬼一样溜进他家之后,郑磊每次回家都喜欢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吼两嗓子,验证一下有没有人。
连着几天确认房子没有进人之后,他也觉得自己对着空气骂骂咧咧的和那个老头一样像个神经病,也就作罢了。
这天中午收工比往常早一点点,日头把柏油路晒得刺眼。
郑磊往巷口走,闻见大远处熟食摊飘来的酱香味,那股子咸香混着肉汁的腻,直往鼻子里钻。
他摸了摸兜,昨天结的工钱还在。
妈的,凭啥让个小崽子搅了老子的好饭?
郑磊咬了咬牙,脚步拐向熟食摊的方向。这次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吃,再被抢,他非得把那崽子的胳膊拧下来不可。
“老板,来俩肘子。”他嗓门比平时低了点,眼睛还瞟着旁边的岔路,生怕冷不丁窜出个瘦影子。
然后又去饼铺买了两张热烧饼,刚烙好的,和上次一样一样。
往回走时,路过上次被抢的巷子口,他特意停住脚,探头往里瞅了瞅。
只有堆着的废纸箱和懒洋洋的猫,没人。他这才揣紧了油纸包,脚步加快,往附近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走。
断墙残垣立在那儿,野草长到半人高,几根锈钢筋戳在半空,正好有不少阴凉地方。
郑磊找了块还算平整的水泥板坐下,拍了拍上面的灰,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。
酱肘子油光锃亮,酱汁顺着肉缝往下淌,混着烧饼的麦香,馋得他咽了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