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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不知被这笑容骗了多少次,刚想挣脱下巴上的手以示回绝,男子却起身凑近,在他的注视下伸出暗红舌尖,撬开他略显干涩的嘴唇。
一股独特的药香随男子的靠近飘散开来,他恍然回到药庐,回到那些对着药瓮苦思如何哄对方吃药的日子。
但唇上的痛感很快将他拉回现实,男子竟然咬了他,尽管未见血,但力道也足以让伤处红肿起来。
马车也在此时停下,外面传来侍从声音:“王爷,我们到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男子应了一声,再次打量他,随后满意道,“眉目含情,面映桃花,唇染丹霞,这才能衬出夫人的绝色容姿。”
连番调笑下来,他不免蹙眉,眼见车帘打开只能强装平静。
男子笑意更胜,拉着他的手走出马车。明媚春日下,一对璧人相携而立,所见之人无不艳羡。
元氏天下,德阳年间,安国侯元锋得一子,单名为巴。此子聪明伶俐,深得皇帝宠爱,才及束发,赐名念卿,册封幽王,引来朝野非议。
又二年娶云隐派女弟子,据闻天姿国色端庄秀雅,通药理识音律,然口不能言,坊间谓之哑妃。
白露从未料想有朝一日还能回到京城,更未料想还能踏入皇家别苑,不过这一切都比不过他一男儿身却以王妃的身份归来更出人意料。
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位饱受非议的“幽王”,才能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。
他不禁对着气宇轩昂的背影暗自叹气,空有一副威武皮囊,内里仍是顽劣稚儿的心性。
果不其然,刚进内院,元念卿便迫不及待扯掉外衫丢在地上。白露拾起外衫,还未将尘土抖落干净,腰带又落在脚边。
就这么前面一路脱,后面一路捡,两人走进卧房时,元念卿只剩下一套中衣,连鞋袜都甩了个干净。
再要脱,白露连忙上前拦住,几番拉扯从对方手里夺过衣襟,重新理整齐。
元念卿刚要抱怨,门外有人轻扣门扉:“主人,太子遣人来,说是一刻后就到。”
“这么快?”这一消息令他颇感意外,随即若有所悟:“告诉元崇,催促外面的人先把正堂收拾出来,我这就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