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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放在以前,我自己生病的时候,我真的会自暴自弃,但对象是我哥的时候,我必须撑住,因为我知道,我哥比我更辛苦,比我更努力。
沈泽知道我们俩过得一团糟,只要有空就来找我们玩。
天气好的周末,谈聿之开车,沈泽负责指挥,我们四个到城市周边钓鱼、野餐、爬山。
我真的很感谢他们俩,在我跟我哥最灰暗的那段时间里,他们俩一直拉着我们往前走。
我哥吃药第三周的时候,一切终于开始有了好转。
他白天不再那么嗜睡,晚上也能好好睡整觉了。
人能好好睡觉的时候,状态就会变得越来越好。
我哥开始喜欢和我聊天,也主动提出出门走走。
我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,这三个星期以来,我哥数次动了轻生的念头,都是因为看到我,才克制住了那种冲动。
他说得轻描淡写,我却听得心惊肉跳。
我再次后悔,当时应该让他住院的。
不过,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来了,我哥说:“这两天我感觉很好。之前好像整个人被锁在了一个木头盒子里,现在上锁的门开始松动了。”
有光进来了。
这话可能说起来有点矫情,但那种感觉确实就是躲在阴暗潮湿角落的人终于被阳光照耀的感觉。
我有体会过。
我牵着他的手坐在小河边,看着那些叔叔大爷在钓鱼。
有小鸟飞过,有小狗跑过,一切都生机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