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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行川被董事会元老们围在中央,西装扣子解开了,领带松垮地挂着。
当某位董事大声调侃“早知道该让季声当公关总监”时,他突然转头,与季声视线交汇。
露台夜风微凉,季声推开玻璃门时,顾行川正在回工作邮件。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眼底的血丝,但嘴角是松弛的。
“星耀的收购案...”季声开口。
“不良资产剥离而已。”顾行川熄灭屏幕,“他们的法律团队有几个苗子,DE收了。”
远处传来欢呼声,剧组在切庆功蛋糕。
顾行川从西装内袋取出金属烟盒,打开却是薄荷糖:“戒了,但习惯留着盒子。”
季声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参加DE庆功宴时,顾行川在同样的位置抽雪茄,烟灰落在他的获奖证书上,而此刻,对方指尖捏着的糖块正散发出清凉的甜香。
“王振国今早出院了。”顾行川突然说,“他托人送来最高法图书馆的通行证。”
“给谁的?”
“我们。”
“我们”这个词在夜风里轻轻碰撞。季声看向城市夜景,DE大厦的LOGO与最高法院的穹顶在视野里并列。他杯中威士忌的冰块正在融化,像某种坚守终于松懈的声音。
顾行川的酒杯轻轻碰来:“演得不错。”
季声微笑:“制片人也合格。”
两人同时饮尽。酒液滑过喉咙时,季声看见对方眼底映出的星空,以及星空下自己的倒影。
回到公寓已是凌晨。季声解开领带,发现上面沾着顾行川的须后水味道——露台拥挤时,对方曾扶住他肩膀避免撞到玻璃门。
热水冲刷疲惫时,他恍惚想起危机最烈的时刻。顾行川连夜调来最高法院的档案库权限,哑着嗓子说:“你要战,我陪你战。”当时显示器的冷光映着两人紧挨的侧影,像共犯,更像战友。
茶几上放着DE新拟的长期合作框架,条款优厚得不像商业合同。附件里夹着张手写便签:“下次危机,记得提前通知制片人。——顾”
月光透过百叶窗,在合同签名处投下条纹状的阴影。季声摩挲着钢笔,想起今晚顾行川悄悄换掉他酒杯的瞬间——那人记得他酒精过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