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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漫过盆栽时,两双手在泥土上方交叠,谁都没说话,但远处DE大厦的灯光,悄悄熄灭了顶层的“总裁办公室”标识。
第100章 风铃断
沣林雨季来临前的黄昏,民宿门廊的风铃锈住了第三根铜管。裴聿踩着梯子去解缠住的绳结时,看见碎石小径尽头停着辆黑色机车。
陆延南跨下车时没摘头盔,皮夹克肩线被风吹得支棱着。
他站在紫藤花架下仰头,护目镜映出裴聿僵在梯子上的身影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声音透过头盔闷闷的。
裴聿继续解死结,锈屑簌簌落在他肩头,风铃突然坠下,被陆延南凌空接住。
“进来喝口水。”裴聿推开玻璃门,铃铛在陆延南手里发出沙哑的碰撞声。
前台罗汉松新换了陶盆——那里曾刻着两人名字缩写,如今被青苔盖住。
他递来大红色请柬时,袖口露出崭新的腕表,表盘镶嵌的钻石刺得人眼疼。
“婚礼在下月初三。”陆延南摘了头盔,额发被汗水浸得透湿。
“老爷子活不了多久了,”陆延南手指在茶几上敲出杂乱节拍,“等婚后虞意生下孩子,我就离婚。”
紫砂壶砸在地毯上,闷响像心腔塌方,裴聿揪住他衣领时,闻到了陌生的女士香水味。
“你当虞意是什么?生孩子的机器?”裴聿声音发颤,“你当我是什么?等你玩够回收的破烂?”
陆延南任由他拽着,眼圈通红:“裴聿,我只想要个退路...”
“那你考虑过我吗?”
争吵被雷声碾碎。
暴雨砸在玻璃窗上,陆延南突然压过来,吻带着咸涩的汗和血味。
裴聿咬破了他的嘴唇,却推不开山一样的重量,罗汉松盆栽在挣扎中翻倒,泥土泼洒在请柬的烫金字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