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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承受着某种酷.刑,那双暮色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焦,白皙的颈侧青筋明显。
宛如将骨骼拉扯到极致,就连凹陷都即将突破人体所能承受的阈值。
无意识揪着睡衣的边缘,将那块布料揉皱,绷紧。
姜融缓过神来,仿若小死了一回。
鼻尖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,在这片密闭的空间里蔓延,是能浸透骨髓的浅淡香味。
宗万山再次将视线投到姜融身上,看着人妻蜷缩着身子,目光闪躲就是不肯看他。
他拧眉,动了动唇,心底划过无数话语。
可到了最后,他突兀地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姜融的丈夫,没有立场去关心他。
“......身体不舒服就叫医生过来。”
简短开口算是过了表面寒暄。
宗万山没忘来这里的主要目的:“小融,我听特助说你把资产全都变卖了......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,你有考虑过以后吗?”
“先不说那些你很喜欢的古画装饰,就说几处还在升值的地产,你什么也不留下,难道就不为自己留一点后路吗?”
这种时候,宗万山的声音竟还是温和的。
他长送出一口气,看穿了姜融做这些事的原因:——无非是伤心难过,冲动后做出错事,说到底就是想让自己心软,收回离婚的想法。
男人眉宇间带着不赞同,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:“我的本意并不想让你难过,也不想你一直从上段感情经历中走不出来。我提离婚,是出于对双方都好的选择。”
“小融,别因为一时的赌气,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。”
说完,他已经能猜到姜融会是什么反应了,心里难免感觉头疼,甚至做好了去哄他准备。
——可是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