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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谁对着干,也不能跟皇帝对着干。
汤碗里的热气氤氲上来,模糊了林砚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。
……
金九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,悄无声息地回到御书房。
他躬身,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清晰:“陛下,郑经已拿下,连同其背后牵扯出的户部两名员外郎、一名吏部考功司主事,均押入刑部大牢,由刑部尚书亲自督办。”
萧彻正批阅着一份奏折,闻言笔锋未停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扰人的苍蝇。
金九顿了顿,继续道:“属下在礼部祠部司外观察多时,林大人……一切如常,郑经被拖走前,林大人正慢条斯理地用着陛下赐的点心。”
他描述得极为精准,甚至带上了林砚那份刻意营造的悠闲:“当着郑经的面,一块玉兔奶糕,吃得甚是仔细,连指尖沾的一点碎屑都捻了。”
笔锋终于悬停。
萧彻抬起头,锐利的凤眸中掠过一丝极其鲜明的兴味,唇角甚至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。
那笑容,如同寒潭深处投入一颗石子,漾开的是冰冷的涟漪,却带着点孩子气的顽劣。
“哦?”他尾音微扬,带着点玩味,“吃得仔细?连碎屑都不放过?”
还挺馋嘴。
萧彻觉得心头那点被朝堂琐事淤积的烦闷,瞬间被这生动的一幕驱散了不少,放下朱笔,身体微微后靠,目光在金九脸上扫过:“他倒是一点没被吓着?”
“回陛下,林大人气定神闲,处理公务如常,午膳也用得安稳,郑经被拖走时,他……在喝汤。”金九如实禀报。
“呵。”一声轻笑从萧彻喉间溢出,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