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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仔。”小孩儿磨磨蹭蹭挪近。
沈宗年皱着眉抵住他的肩膀:“别乱动。”动来动去又一身汗,他已经给谭又明换过两件小背心了。
谭又明挠挠白乎乎的手臂,伸到他面前给他看:“痒。”
沈宗年眉心蹙得更深,谭又明的皮肤比荔枝肉还嫩,岛上的花蚊子又大又毒,两只胳膊大包小包已经不能看。
沈宗年立马起床点了那盏聊胜于无的油灯,把岛民给的花露水再给他从头到尾涂一遍。
“年仔,”谭又明皱着小脸说,“腌入味了。”薄荷味凉得冲脑。
沈宗年擦擦他脑门新冒出的汗:“不难闻。”让他重新睡下。
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我看着蚊子,来了就拍走。”
谭又明躺下,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:“那等你睡着了它们又来了。”
“我不睡。”沈宗年把他用毛巾被盖严实,又把自己的裤脚撩到大腿,希望岛上的大蚊子识相一点,别再去咬谭又明。
谭又明觉得被咬一咬也没什么了,说:“你睡吧,你靠着我我睡。”
“我不困,”沈宗年给他掖好小薄被,“你睡你的。”
谭又明努力闭上眼睛,手老不自觉往被子外面伸,沈宗年扇子扇得更用力一些,问他:“还热?开着门你怕吗?”外面的风会凉一些。
谭又明想了想说:“你在就不怕。”
沈宗年说:“那我去把门开了。”
谭又明一直看着沈宗年下床,等他回到自己身边才再次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