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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默契地,对方也没有再打电话回来。
临近十二点,沈宗年起身离开办公室,经过门口时,顿住。
等候室的沙发里靠着一个人,已经睡着了,睫毛很长,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遇到了不开心的事,眉头微皱着,但嘴巴永远饱满红润,应该是喝了酒,脸也白里透红。
谭又明被摇醒,一幢森冷的人影映入眼帘,沈宗年眉心紧蹙,表情有些复杂,高大身影完全笼罩住了他,像梦里那座风雨欲来的山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灯光不算太亮,谭又明的头睡得有些沉,不能快速清晰地辨认出他脸上的表情,只觉得声音很冷淡。
坐起来缓了两秒,谭又明眨眨惺忪的眼,说:“我看看我不来你要几点回家。”
沈宗年居高临下,黑目沉沉。
谭又明一点不怕:“我怕你过劳死啊。”
又质问:“怎么不回我信息。”
“开会。”
谭又明“切”了一声:“你最好是——”
“谭又明,”沈宗年打断,沉默片刻,提醒他说,“你不觉得你的消息发得太频繁了吗?”
谭又明皱了皱眉,他正晕着,听不懂人话:“不觉得啊。”扬起的尾调带着某种残酷的坦然和天真。
他伸了个懒腰:“你要是不回,我还可以发更多,你试试看。”
“。”沈宗年垂眸看他片刻,放弃沟通,转身回办公室拿了件常备的外套扔他身上:“走了。”
接近凌晨的寰途园区依旧亮如白昼,大厦里开灯的办公室像晶亮的铂金积木,每一块都是庞大机器中的精密零件,燃烧很多年轻人的青春、情绪和健康才得以夜以继日地转动运行,托起这座纸醉金迷、浮华璀璨的欲望之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