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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云把茶杯放到她手里,问:“你现在拿着什么?”
女人低下头,看着手里的茶杯,喃喃道:“这,这是陈明给我煲的汤,他说我胃不好,要多喝汤。”
“你喝一口。”苏云的声音带了些诱导性。
女人如同受到蛊惑一般,缓缓抬起手,喝了一口,她迅速皱起眉,说:“这是什么汤啊?怎么这么冰,味道又这么淡?这,这不是汤,这是茶!!这不是汤,这不是汤,我也……不是她,我不是晓雅……”
“女人”不再捏着嗓子说话了,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,苏云面前的,是一个眼窝凹陷,面容削瘦的憔悴男人。
苏云问:“你想起来你是谁了吗?”
男人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,麻木地掀唇道:“我是陈明。”
苏云点了点头,说:“陈先生,你现在比以前更容易从幻觉里清醒了,记得按时服药,下个月来复查。”
陈明木然地站起身,说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,苏医生。”
他大步朝门外走去,正好迎面撞上了宋傲月,宋傲月看着男人心事重重的脸,愣了一下,然后快步走进去,说:“苏老师,刚刚的人是……”
“陈明。”苏云靠在沙发上,把玩着手里的茶杯,说,“四年前食人魔杀害的范晓雅的丈夫,这四年,他一直饱受幻想症的折磨,他幻想自己是范晓雅,而四年前被食人魔杀害的是陈明,幻想症的人往往依赖虚幻,逃避现实,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吧,他希望四年前死的人是自己。”
宋傲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,四年前的案子,给多少人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心灵创伤……苏云喝了口茶,说:“宋队长,两个月零三天。”
宋傲月睁开眼睛,有些疑惑地说:“你说什么?”
苏云放下茶杯,说:“你两个月零三天没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