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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做饭,她发烧那次就知道了。只是那次只是清粥小菜,她没想到他居然能做的这么好。
把作业收到一旁,本戳着笔尖的手换成戳着米饭。沈蒲蘅坐在对面,看着他。
锋利的眉眼,紧绷的脸。
才两年,他将身份证照片上的那股子少年气褪的一干二净。若不是看了身份证,沈蒲蘅真看不出,他才十八,只比她大两岁。
十八岁的少年本该意气风发,可他,太过沉寂。
吴奶奶那天问她,他是不读书了吗?
她不知道,也不敢问。良好的教养让她知道,不要轻易去打探别人的事,尤其是可能戳人心的事。但凡有选择,谁会选择这个年纪去工地做苦工呢?
“陈青野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接下来要上晚自习,晚上不在家吃饭了。”沈蒲蘅顿了顿,斟酌着语气,“冰箱这么贵,空着太浪费了,我也用不上,你可以买些菜放进去,自己做着吃。外面的东西不干净,少吃点。”
十六岁的少女,小心翼翼笨拙地维护着刚成年的少年的自尊心,全然没察觉自己的语调有多老气横秋。
陈青野没应,也没反驳。直到饭后沈蒲蘅抢着要洗碗,他才把她赶回了房间。
老式的电风扇咯吱咯吱地转,洗完澡的陈青野穿着背心,在裤兜里掏了又掏,最后只掏出几枚硬币。
看着手中的几枚硬币,陈青野嗤笑一声。
这几顿饭,吃的还真是贵。
接下来的日子,平静得近乎安静。沈蒲蘅早上出门上学时,陈青野大多已经走了,他会把门口的牛奶和面包拿进屋,买了冰箱后,他也没再客气,总会取走自己的那一半,把剩下的留在桌上给她。沈蒲蘅上完晚自习回家时,陈青野又大多还没回来,往往是她复习到深夜准备睡觉时,才会听到门锁转动的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