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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时间,刚好三年。
裴泽不想犯这个忌,改口问道,“既然你不着急回来,兴荣的人还见吗?”
佣人也在此时提醒,“先生,车子备好了。”
叶延生意态始终冷淡,回了句“再说”,切断了视频会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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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青缦下车后就后悔了。
港岛的这个季节,气候多变,天幕不知何时灰暗下来,预示一场暴雨即将倾盆。暗沉的天色压得浓云很低,墓园外格外清寂,密布的树影烘出一种森然的氛围。
她没带伞,而且附近有人。
表演专业的学生,对镜头多少有些敏感度。才走了几步路,谢青缦就察觉到附近有镜头。
不会吧。
这年头的狗仔,已经丧心病狂到蹲守墓园了吗?
都一年了……痴线啊。
脏话几乎要滚到唇边,但谢青缦清楚,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。
眼看要下雨,如果被狗仔抓拍到她狼狈的样子,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,港媒明天会取什么恶毒的标题——
【冒雨哭坟!疑霍家长女湿身坟场,落魄的凤凰不如鸡。】
港媒有多毒舌,谢青缦一年前就领教过了。
过去她被保护得很好,外界几乎得不到一点信息,除了圈内好友,没人知道她的长相。
但只靠一张模糊的墨镜图,港媒都能编排出个一二三四五来,但凡今天在这露脸的疑似人员,都有可能登上明天头条。
她真是疯了才会来这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