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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秋从后山灵泉回来时,已是午后。一边琢磨:“用灵泉淬炼月痕剑时,得掺三分凝露草汁,或许能中和剑身上的戾气。”
刚走到半山腰,熟悉的锁链声从上方传来。叶惊秋脚步一顿,抬头望去,池南衡正背着玄铁枷锁往下走,阳光照在他汗湿的后颈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。看来他已经登上山顶,正在返程。
山道狭窄,两侧是陡峭的斜坡,根本无处可藏。叶惊秋深吸一口气,脸上瞬间褪去所有情绪,只剩惯有的冰冷。
池南衡显然也看到了她,脚步猛地顿住。玄铁枷锁的锁链晃了晃,发出哗啦声响。他连忙调整姿势,对着叶惊秋深深躬身,声音带着爬坡后的沙哑,却依旧透着恭敬:“弟子池南衡,见过银月师伯。”
叶惊秋没有回应,只是淡淡地看着他。少年微微低着头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,露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,显然还在承受玄铁的重压。可那双透过发丝望过来的眼睛,却亮得惊人,像藏着星辰。
“不能心软。”叶惊秋在心里默念。这是未来要亲手将“银月长老”打入深渊的人,任何一丝温情都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她缓缓释放出一丝元婴期的威压,不算凌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。在修真界,境界的差距如同天堑,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划清界限的方式。
池南衡的身体明显一僵,膝盖微微发颤,仿佛随时会跪下去。他咬着牙挺直脊背,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,汗水顺着脸颊滚落,在下巴汇成水珠,滴落在玄铁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“师伯。”他艰难地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叶惊秋视而不见。她知道这威压对金丹中期的修士来说有多沉重,尤其对方还背着千斤玄铁。可越痛,才越能让他记住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不该有任何交集。
“师伯此次前往后山,是为灵泉?”池南衡忽然开口,像是在强撑着打破沉默。
叶惊秋挑眉。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灵泉?难道刚才在山上看到了?
“与你无关。”她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,语气冷得像冰。
池南衡的嘴唇抿了抿,似乎还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低下头:“弟子多言了。”
叶惊秋不再看他,径直往前走。山道本就狭窄,两人擦肩而过时,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汗味,混着玄铁的铁锈气,意外地不算难闻。
就在她走过池南衡身边的瞬间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闷哼,伴随着锁链坠地的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