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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长宁没想到他还能在争权夺利的间隙里苦天下人,不由得乐了一乐。
可转头细细想来,又觉得实在难得。
他不过这个小小年龄,身于文沉府里头当个见不得光的探子,扮演权力漩涡中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。
他在战战兢兢保命的同时能想到保境安民,实在是难能可贵。
闵乱思治,这四个字衬得上他。
闵疏这样的人,若天下太平,或能大放异彩。可如今时局如此,就太容易被埋没折损。
若无人能护着他,迟早碍了别人的眼。
梁长宁沉默片刻,难得诚心道:“各人所求不同罢了,有的人谋一饭得失,有的人谋一国得失。若真想担天下之责,就得目光放远,站到最高处去。”
闵疏回身望回来,语气轻淡:“谋餐者民也,谋城者臣也,谋国者君也……王爷欲为谁?”
梁长宁笑了笑,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映着烛火跳动的光,明明白白写着野心:“我欲为谁,你应当再清楚不过了。”
闵疏之所以背弃原主,转投这位权柄在握的先皇爱子,并不完全是因为情势所逼,苟且偷生趋炎附势的缘故。
更是因为文沉于大梁无益,于正统无益。
闵疏不知道梁长宁是不是那个正主,但他知道梁长宁能在十七岁风头正旺的时候,毅然抛弃安稳日子转而去边疆御敌,就证明他心里有百姓的安危。
闵疏愿意赌一赌。
“那就希望王爷是个明主,不负苍生吧。”
梁长宁看了他片刻,对他伸出手。
闵疏望着他,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。
梁长宁微微一用力,就把闵疏扯到自己怀里坐着,从背后拥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