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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玠去世的时候王琅还没出生,因此她并没有见过真人,只是见长辈、同辈每每谈起他都追思叹息不已,时常怪罪谢鲲不加约束,以至于累得卫玠病逝,一来二去,王琅便记住了这个名字。
见王允之还有些迷惑,她解释道:“以前在建康聚会,许多女郎都说他是「害卫郎病逝」的罪人。”
王允之万万想不到是这个答案,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。隔了一会儿,他才学王琅刚才说话的语气,一本正经点头道:“断送无数春闺美梦,的确是很严重的罪过。不过他尚且留有一子,是不逊卫玠的美男子,或许可以将功折罪吧。”
王琅被他的样子逗笑,软倒在案几上。
“阿兄你这样我还怎么见他阿姊……万一不小心……哈……都是阿兄的错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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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稽,上虞。
谢真石对着手中请帖看了好一会,淡如远山的柳叶眉微微蹙着,直到听见身后传来足音才回过神:“坚石?”
“阿姊。”那道修长俊秀的人影拨开重重花枝,轻袍缓带,步履从容,声音如陈年醇酒般令人沉醉,“看什么这般入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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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坚石来得正好,帮我看看这张帖子。”谢真石双眉顿舒,一边起身走向弟弟,一边将手中字帖递了过去,“今天上午送来的。”
动作里透着小心与珍爱。
见她如此对待,谢尚眉梢微挑,心里也生了几分好奇,接过来凝眸去看。
方一触目,不由脱口赞道:“好字!”
谢真石轻轻点头,附和弟弟的意见。这确实是一张令人惊艳的字帖,比起她以往所见的名家手笔也不遑多让。
谢尚将书写在蚕茧纸上的墨字来回看了数遍,方叹道:
“此书体我曾于阿父收集的信件中见过,风格一脉相承,骨鲠又有胜之,琅邪王氏,名不虚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