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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起买房,又是上公证处公证协议,这样深度绑定。如果只是为了找个同住的室友,未免过于大费周章。
孟廷川倒是说:“如果你目前不能习惯同床共枕,我可以暂时住客卧。”
但陈遇纠结的根本不是同床共枕的问题,而是同床共枕之后就摆在眼前的、性生活的问题。
他们这关系,说起来也算是结婚了。
结婚了,好好的两个人禁欲一辈子也不像回事?
陈遇说是无所谓这个,心里准备还是有的。但是一旦把将来会发生关系变成马上要发生关系,他又有些别扭起来,总觉得还没到那份上。
这话不太好说。
总不能说,咱俩睡一张床,但是暂时盖着棉被纯聊天,等感情到了再进一步?
他只能说:“总要慢慢习惯的。”
到底是没完全松口,还咬着慢慢两个字。
孟律师也确实没有要当即跟他再进一步的意思,规规矩矩保持着距离。
陈遇松了口气,但是再怎么,两个人躺一张床。哪怕不碰到,存在感也很强,翻身都要顾忌边上的人——这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事。
陈遇很晚都没有睡着,孟廷川也是。
房间里没有留灯,窗帘遮光效果又好,外面的月光星光透不进来,一片纯然的黑,躺得久了,睁眼看着空茫茫的黑暗,陈遇思维发飘,身体似乎也飘起来,不太确定地伸手摸了摸,摸到了身边温热的身体。
“怎么了?”
陈遇吓了一跳,陡然清醒过来,想起来今晚不是一个人睡的,摇摇头,想起他看不见又说:“没事。”
陈遇虽然没有睡着,还是有点困了的,嗓音发哑,反倒是孟律师,陈遇是见过他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的,绝不是现在那么清明。
“睡不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