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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情绪我不敢在我哥面前释放,我怕让他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状态受到影响,所以我才选择这种方式自救。
我很庆幸自己能迈出这一步。
不过,我没打算让我哥知道这件事,怕给他造成心理负担。
没想到,我压根儿就没瞒住他。
“骁,不是说好了以后啥事都跟哥说么?”我哥站在树荫下看着我,“又不说实话。”
“对不起哥,”我老老实实认错,“我怕你担心。”
“你不说,我更担心。”他抬起手,撩了撩我被风吹得有点乱了的头发,“约的几点?哥陪你去吧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答应了。
“完事之后去剪个头发,”他说,“我弟这么帅,最近都折腾得邋遢了。”
我被他的话逗笑了:“你觉得我帅啊?”
“帅啊。”他笑盈盈地看着我,“我弟最帅了。”
当一切都开始好起来,人们再回头看过去那段路,有时候会觉得恍惚。
逃出生天之后,会觉得那段经历可能根本没那么可怕,又或者,没当时想象的那么严重。
甚至,像我和我哥这件事,我偶尔也会觉得,打从一开始就是可以避免的。
可这都是幸存者的马后炮,当事人身处其中的时候,根本无法那么冷静理智地去思考下一步路应该怎么走。
我和我哥的生活渐渐好起来之后,我也问过他:“哥,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你我是同性恋,我爱上你了,你会怎么做?”
他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很自然地回答我:“不知道。但是可能还是这样。”
他还是会下意识抗拒,而后逼着自己去接受。
因为对于他来说,我永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。
他可以放弃一切——他的原则、他的底线、他的尊严,只为了让他的弟弟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