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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文韫正指挥着丫鬟布菜,她气质温婉,穿着素雅的藕荷色襦裙,见他回来,脸上立刻漾开温柔的笑意:“砚儿回来了?快净手,就等你了,今日有新鲜的鳜鱼。”
父亲林承稷,在工部任职、气质沉稳如古井的中年文官,已端坐主位,他抬眼看了看儿子那副灵魂被工作抽干的尊容,没说什么,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落座。
林砚一屁股墩在熟悉的雕花木凳上,感觉骨头缝都在叫嚣着要散架。
他抓起筷子,目标明确地直奔那盘油光红亮的红烧肉。
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更何况在礼部吃的午饭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了,林砚吃饭的架势与饿虎扑食无异。
林砚埋头干饭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,试图用碳水炸弹填满被工作掏空的身心。
林承稷放下筷子,拿起旁边的湿布巾擦了擦嘴,动作不疾不徐,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明日河工堤坝的勘察进度。
“砚儿。”
林砚正夹起一块鲜嫩的鳜鱼肚腩,含糊应道:“嗯?”
林承稷看着他,目光沉静,吐字清晰:“陛下今日召见为父,亲口点了你。”
林砚的筷子停在半空,鱼肉颤巍巍的。
他眨巴眨巴眼,有点懵。
点我?点我干啥?
点我去给工部新修的堤坝题字?
还是去研究祭天坛的排水系统升级方案?
林承稷顿了一下,似乎给儿子留了半秒的消化时间:“让你去当暗卫,专司监察礼部。”
林砚嘴里那块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鳜鱼肉,“啪嗒”一声,掉回了碗里,汤汁溅起一小朵油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