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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很快,沈宗年嗅到了一丝陌生的味道。
甜美的、张扬的香水。
其实真的只有非常、非常淡的一丝,但落单的困兽总是极其敏锐。
前方又起风,月亮也隐去,这条路不算很短,沈宗年背谭又明踏过初冬的薄雾,踩过紫荆的树影,走过很多个春夏秋冬,但也一定会有走完的时刻。
回到家沈宗年把谭又明放到沙发上,从鞋柜里拿了棉拖给他换了。
谭又明头没那么晕了,把他从地上拉起来:“你晚上都不回我的消息,我可是给你拍了份大礼!”以德报怨,真叫人感动。
沈宗年接过他递上星云测绘,安静看了一会儿,不知在想什么。
这些年为了争权夺利,沈宗年放弃的东西太多,爱好、休息、名声甚至部分健康。
参加天文社已经是读书时代的事,遥远到他本人都快要忘记,只有谭又明还记得。
沈宗年看得很仔细,很珍惜,脑中却也不禁浮现Faye在拍卖会现场和当晚拍价最高那幅画站在一起接受采访的画面。
沈宗年就把手收回去了。
谭又明是真的很喜欢给人送礼物,他垂着眸想。
沈宗年平静地说了谢谢。
谭又明怔了一下,觉得对方的反应和他想象中有一些落差,他不禁有一点失落。
心里也忍不住叹气,再次确认沈宗年的确是不太容易获得快乐的人。
不过谭又明天生锲而不舍,并愿意为此继续付出努力。
沈宗年没看见他脸上露出的那点郁闷,回了房间,图影放在案牍,想了想,最终还是收进了抽屉。
拿了浴袍去冲凉。